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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狂士祢衡
 自古以来,有才之士,悖才傲物,正是世间大多数文人的癖

 只有具有同样才华的人,才能被文人们所接纳,反之,若是武人,那么等待他们的,不过是冷眼、嘲讽罢了,这也是自古以来,文、武恶的原因所在。

 自古以来,狂士屡见不鲜,或是自相才识群、目中无人,或是因此自显、上达天听,或是仕途受挫、自暴自弃…一言难尽!

 然而,眼前的祢衙,又属于那一类呢?

 “这家伙…”蔡瑁面色一沉,低声对江哲说道“姑父,是否?

 “不必不必,”橄做一笑,江哲叫蔡瑁在身旁坐下,低声说道,

 “静观其变,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!”

 “是!”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江哲饶有兴致地望着堂中那人,然而他却是忘了一件事…

 取过酒壶自斟一杯,曹瞥了一眼祢衍,淡淡说道“本丞相在此设宴,你无端前来扰,胆子倒是不小…

 “曹公说的哪里话,”只见祢衡面色自若,拱手淡然说道“曹公抬手,四海拜服;曹公顿足,天下震矣!试问区区在下,何敢扰曹公兴致?在下方才便说,在下此来,不过是献上诗曲一,博曹公一笑罢了!”

 “嘿!”曹闻言轻哼一声,指着堂中诸多文官说道“摆着在座

 诸位贤良,你言献诗曲一?你区区一小厮?”

 “哈哈哈!”夏侯惇放声大笑,有了此人开头,堂中众人皆是大

 笑不止,便是江哲脸上,皆不免出几分笑意。

 也不怪江哲如此,实在是一身下人小厮服饰的祢衙所说的话,缺

 乏说服

 更别说蔡瑁、蔡仲、蔡和连连冷笑。

 “诸位贤良?”在哄堂大小声中,祢衡懒洋洋地左右一望,顾自说

 道“此处何谓有人耶?在下为何不曾见到?”

 “…”顿时堂中笑声一通,众人、尤其是在座文人的眼神“死死

 地盯着祢衡,面色不善。

 而曹亦是一脸愕然,用难以表述的眼神望着祢衡,皱眉说道“此处…无人?”

 “嘿!”祢衡冷笑一声,负背双手,长叹说道“此处?哼!天地

 虽广,奈何无一人耶!”

 “放肆!”蒯良难以忍受,拍案而起,却见祢衙望也不望自己,尴

 尬之余,心中更是愠怒。

 “兄长稍安勿躁!”相比于其兄,蒯越显然是更具城府,虽心中亦

 是厌恶祢衡,面上却毫无异样。

 “哈哈哈!”听闻祢衡所言,曹哈哈大笑,拍案喝道“天下无人,天下无人,哈哈!有意思…摆着此处诸多文武俊才,你却言天下无人?好胆!”

 “哦?”祢衡无视在场诸多冷笑、嘲讽、谩骂,淡淡说道“曹

 公言此处有人?在下愿闻其详!”

 “…”曹皱皱眉,低喝说道“不说本丞相麾下,单论荆州俊才,众人才华岂会不及你区区一小厮?子柔、异庋更是刘荆州生先所重,大才也!”

 曹一通话,叫荆州文官心中自是受用,然而祢衡却冷笑道“蒯良、蒯越?蒯良刚愎自用、自视甚高,然武不能平,文不能治国,庸才也!蒯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沽名钓誉,难副其实,愚才也!”

 “你!”祢衡一席话直说得蒯良、蒯越面色涨红、气得浑身颤抖不已,正说话,却见祢衙四下一望,冷笑说道“受人恩泽,不思回报,却为一己荣华,出卖先主基业,如此无君无主之辈,可谓人否?

 荆州众人面色大变,虽心中气闷不已,却当真是哑口无言。

 “混账!”蔡瑁听得心中火气,却想起刚才江哲说的,‘静观其变,遂强自忍下。

 见到众位荆州文官被祢衡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,曹倒是有些好

 笑。

 虽说能兵不血刃拿下荆州,曹自然是欢喜无限,但是同样的,曹

 也有些,看不起这些刘表生前的荆州旧臣。

 今日能背刘投曹,以求荣华,他同样背曹投敌…不足以托付大事!

 “黄口孺子,岂敢过问国家大事?”环视一眼荆州文武官员,曹安抚说道“曹某平,荆州诸位遵从大义归顺,利国利民,此乃善举!岂是你口中说得那般?”

 “嘿!”似乎是看穿了曹的心思,祢衡哂笑一声,神情很是轻蔑,对此,曹有些不渝,皱眉说道“那么不论荆州,本丞相麾下人才济济,武将英勇善战、皆当世英雄,文臣治国有方,乃世间俊才,可谓有人否?”

 祢衡耸耸肩,徐徐说道“愿闻其详!”

 “哼!”望着祢衡那副妄自尊大的面容,曹面色一沉,凝声说道“吾帐下荀彧、荀攸、郭嘉、程昱,机深智远,虽萧何、陈平不及也。张辽、许褚、李典、乐进,勇不可当,虽岑彭、马武不及也。吕虔、满宠为从事,于、徐晃为先锋;夏侯惇天下奇才,曹子孝世间福将,安得无人?”

 “哈哈哈!”祢衡哈哈大笑,拱手嘲讽道“曹公言差矣!此等人物,我皆识之:荀彧可使吊丧问疾,荀攸可使看坟守墓,程昱可使关门闭户,郭嘉可使白词**赋,张辽可使击鼓鸣金,许褚可使牧牛放马,乐进可使取状读招,李典可使传书送檄,吕虔可使磨刀铸剑,满宠可使饮酒食糟,于可使负版筑墙,徐晃可使屠猪杀狗;夏侯惇称为常败将军,曹子孝呼为无能太守…”

 “好胆!”还不待曹说话,夏侯惇拍案而起,把剑相向,口中怒声喝道“辱我太甚,看剑!”

 话音刚落,夏侯惇正上前,却感觉有有人按住了自己肩膀,回头一看,正是赵云。

 见此,曹眼睛一亮,指着赵云急声说道“我有大将赵子龙,

 百万军中取敌将头颅犹如探囊取物,如何?”

 祢衡冷冷一笑,瞥了一眼赵云,淡淡说道“赵云可做出行护卫,侍候在旁,堪堪称职!”

 “…”赵云眼神一凛,深深望了一眼祢衡,死死拉着夏侯悖复身入座,不一语,其余曹将,皆对称衡怒而视,堂中气氛,一时间很是压抑。

 “那…那…”曹左右一望,忽然望见一脸看好戏的江哲,指

 着他急言说道“那这家伙呢!”

 所思,看来曹公与姑父私甚厚啊!

 相比于蔡瑁,江哲是完全愣住了,颔…自己貌似也不似旁外之人啊…只见祢衡斜着脑袋望了江哲半响,忽然嘴角挂起一丝冷笑,叫江哲

 心中一凉。

 “江哲者,白面书生也,行事匪夷所思,时而迂腐自误、时而优柔寡断,性格懒散,荒废政务,贪恋女;大事昏昧、小事懈怠…哼!若是生于盛世,做一县令,倒也可保一地无恙!”

 白…白面…”江哲原本笑意早已僵在脸上,白面=白脸…

 小白脸…

 而曹,亦是满脸震惊,口中喃喃自语“县…县令…”自己最为倚重,封为司徒的…县令?

 一时间,堂内冷场了,堂内诸将,皆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祢衡,尤其是众多曹将,早已愕然呆滞了。

 “放肆!”随着夏侯悖一声暴吼,顿时有曹洪、张辽、徐晃、等十余名曹麾下大将拍案而已,虚握间佩剑,双目带火地瞪着祢衡,就连沉默不语的赵云,眼中亦是多了几分杀意。

 然而祢衡却无任何惧,环视一眼四周,淡淡说道“…除去以上所述,其余皆是衣架、饭囊、酒桶、袋耳!”

 “好个狂徒!”曹面色深沉地叫人畏惧,气得语调有些颢抖。

 也是,帐下众人伞,曹最喜欢江哲,不贪财、不恋权、有气节,除了行事懒散,习惯消极怠工之外,内可治国、外可统军,可谓是王佐之才;再者,江哲又与曹甚厚,就连曹从来不对外人提起的心底话,对江哲却无丝毫保留…

 总而言之,江哲是曹最信任的人,没有‘之一’!

 “哈哈哈!”就当夏侯悖、曹洪、曹纯瞢人黑着脸起身,正拔剑

 将那狂徒斩杀时,忽然堂中传来一阵大笑。

 曹更是气怒,猛一转头,却见那捧腹大笑的正是江哲,心中顿时愕然,堂内众人,更是一头雾水。

 祢衙有些诧异地望着大笑不止的江哲,因为他听得出,这笑声,无丝毫火气,显然不是所谓的‘气急反笑…

 “哈…咳咳!”似乎是笑岔了气,江哲咳嗽几声,望着祢衡正

 说道“先,我要辩解一下!”

 “是…”祢衡愣愣地点点头。

 在堂中众人凝重的表情中,江哲正说道“这个贪恋女,似乎有些不对吧…在下如今三房室,唔…姑且算四位,这四位…”仿佛想到了什么,江哲转身对曹说道“主公,即便是四房室,可算是贪恋女否?”

 曹很认真地想了想,抚须正说道,仅四房罢了,不算贪恋女!”

 “那么,”转身望着祢衡,江哲面色严肃,极为郑重地说道:“流言可畏啊…这个词,还请收回!”

 “…”堂中众人张张唱,似乎有些冷场。

 感情你在意的是这个?司马挝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 既然知道流言可畏,我说了这么多,你只单单在意这个?祢衡一时间有些看不透江哲,歪着脑袋看了半天,有些木讷地点点头。

 流言可畏啊,今日若不解释,待明日,恐怕就会传遍襄,别的无所谓,这贪恋女的罪名万万不能背,搞不好传到许都,家里那几位还以为自己外面怎么了呢…

 要知道薇儿的事还没搞定,若是节外生枝,那可真是乐大了…

 江哲暗暗松了口气。

 咳!从某种角度说,江哲确实可谓是深谋远虑…

 方才众人震怒的表情,丝毫不出乎祢衡意料,不过江哲却叫他有些

 意外。

 毕竟如今,江哲作为大汉司徒,名传诸州,鲜有人不知,按常理来说,越是名望高者,自然是越爱惜羽翼,然而此人,却丝毫不在意…

 额,也不能说是毫不在意,至少他还是…啧!比起其他几句,那个贪恋女算得了什么啊!一时间,祢衡反而被江哲弄气闷了。

 不管是当初刘表也好,眼下曹及麾下文武也好,那种心中疮疤被揭破时的丑态,叫祢衡有些神往不已。

 不管这些人平日里是多么的道貌岸然,然而一旦心中丑事被揭,那种令人可笑的、不齿的作态…

 然而眼千道人…

 原本还以为这家伙会气得不成样子呢…作为大汉司徒、朝廷重臣…

 凝神望着江哲,祢衡不感到有些受挫,心中难免有些失望…

 原本还想着再嘲讽几句的,眼下祢衙却也没了兴致,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江哲,叫江哲感觉有些莫名其妙。

 其实也不怪祢衡,更不怪江哲,总结说来,不过是一个‘心态罢了。

 相比于其他人,江哲一直将自己定位在‘做力所能及之事’上面,他从来不认为天下有什么事是除了自己别人无法成事的,更不会认为这个世界少了自己待会怎样。

 要知道,江哲当初与郭嘉、荀彧。戏志才等人相遇时,他给自己的定位,原本就是县令,更有甚者,他对自己自己能否做得称职,仍抱有怀疑,最好是什么都不过问,做个平民算了。

 正因如此,祢衙如今说江哲只堪县令之职,江哲又如何会动怒?

 或许换做庞统,想必会然大怒吧…

 除了稍稍有些担心‘贪恋女被家中室误会之外,唯一叫江哲感觉有些不满的,就是那个白面书生…

 唔,应该说江哲对此很介意!

 除了这两句,其余祢衡所说的,对于江哲来说,实不过是过‘耳’云烟,听过就忘…

 不过江哲忘了,不代表其余曹军将领会忘却,尤其是夏侯惇、赵云、曹洪、曹纯、李典、乐进等等将领,他们原本就是长期处在江哲麾下作战,对江哲可谓是拜服不已,如今见江哲被祢衙辱及,心中自是愤怒。

 还有曹,曹向来最喜将军,还想着后叫江哲作为他托孤之臣,眼下被区区一小厮辱及,曹如何能不怒?

 暗暗了口气,平复一下心神,曹淡然说道“观你所言“我帐下文武重臣,皆不堪一用,那么…你又何德何能,敢如此妄自尊大?”

 得说道“在下不才天文地理,无一不通;三教九,无所不晓;上可以致君为尧、舜,下可以配德于孔、颜。岂与俗子共论乎!”

 “哈哈!”夏侯惇气怒而笑,拍案喝道“就凭你?区区一小厮?

 话音刚落,堂中众人哄堂大笑,冷言嘲讽,再复响起。

 没想到祢衡冷冷瞥了夏侯悖一眼,顾自淡淡说道“以貌取人,最是愚昧!你所重者,仅区区一服饰耶?”

 “你!”夏侯惇原本就不善言辞,为之语

 拍拍夏侯悖肩膀,赵云上前一步,沉声说道“司徒四处征战,扫平不臣,平定世,造福于民,你竟言司徒只能为区区一县令耶?”

 “数起战祸,致使生灵涂炭,百姓失其家园、流离失所,宿荒野,可谓是造福于民否?”祢衡冷言以对,不屑说道“今日思取荆州,明日思取天下,倘若美其名曰平定世,造福于民,那么期间治时战死、饿毙之人又有何人问津?为奉神之牺牲也?”

 “你!”赵云面色一滞,败下阵来。

 “强词夺理!”乐进厉声喝道“司徒名望众所皆知,数谏主公轻

 徭薄赋,减轻百姓负担,可谓之造福于民否?”

 前。

 “些许小恩小惠,不足挂齿!”祢衔轻蔑笑道。“放肆!”曹洪然大怒。“你竟然在此大放厥辞,实在可恶!”间佩剑,曹纯几步上“此等狂徒,当杀!”张辽、李典、于,亦是愠怒出言。

 饶有兴致地望着堂中的祢衡,司马懿一脸哂笑对身旁贾诩说道“若是此刻杀了此人,反倒是成全了此人名声,贾大人…”

 “哼!”只见贾诩眼中神光一闪,脸上推起几丝微笑,那种徼笑,叫司马懿面色一滞,暗暗咽了口唾沫。

 “主公,”李典、乐进等将领怒声对曹说道“此等狂徒,当斩!”

 曹倒是很想将那家伙处斩,然而一望江哲,却见他望着自己,微徽摇了摇头。

 其中含义,曹自然明白,不可因一人而绝了天下士子投曹之心啊,好歹眼前这人在荆襄有些名气,杀了他,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容人之量?

 反观祢衡,倒是自在得很,堂内诸人越是愤怒,他越是兴致高昂,口沫飞溅,直说着曹军诸将频频望向曹,只待曹一声令下,便将祢衡砍成泥。

 不过,对于不曾浇怒江哲,祢衡倒是有些遗憾…

 然而此时,在司马懿凝重的眼神中,贾诩缓缓起身,徐徐走向祢衡

 似乎是感觉身后有人,祢衙猛一回头,却见一名文人笑眯眯地望着

 自己,皱皱眉,心中有些不解。

 只见贾诩满脸堆笑,拱拱手颇为和善地说道“足下辩才无双,

 在下佩服啊!”“…”祢衡眼神一凝,疑惑地望着贾诩,淡淡说道“好说好

 说,不知阁下有何赐教?”

 “呵呵,”贾诩轻笑一声,摇头说道“赐教不敢,只是心中有些

 疑惑,故而求足下解惑!”

 祢衡有些好奇,诧异问道“惑从何来?”

 “从足下而来!”

 “喔?”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,祢衙冷笑一声,戏谑说道“你且说来听听!”

 唉,不知死活啊!司马懿暗暗摇了摇头。

 眼眉一挑,贾诩抬起头来,直直望着祢衙,温声说道“观足下谈吐,想来也是学之事,为何不求仕途,却甘为区区一小厮,上不能报效国家、下不能安定黎民,庸庸碌碌一生,死后如何面见先祖?”

 明显听出了贾诩此话不安好心,祢衙淡淡说道“在下之事,不劳足下心!”

 上钩了,蠢材!司马懿暗暗撇嘴。

 “咦?”只见贾诩面色变,深深望着祢衡,摇头叹息道“竟不

 想是足下自甘堕落,看来在下多事了…”

 “你!”只见祢衡面色顿变,心中气闷,下意识反驳道“在下如

 何自甘堕咎…”这话音还未落下,他已心知不妙。

 果然,只见贾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,轻蔑说道“天下士子,无不以学得一身才识,上报国家、下安黎民为荣,而足下,却甘愿为一奴仆,卑躬屈膝,侍奉刘荆州…截,对了,眼下刘荆州病故,足下倒是轻松了些…”

 “贾大人此言差矣,”坐在席中,司马焰一脸戏谑,接口附和道“所谓人有各志,不能强求嘛!”

 这小子!贾诩略带赞许地望了眼司马懿,点头说道“也是!”听着贾诩、司马懿两人一唱一和,堂内众人哄笑不已,反观祢衡,沉默半响,忽而哂笑道“所谓明珠暗投,惜明珠耶?叹天时耶?我中自有百般治国之策,奈何刘表不取,如此奈何?”

 “咦?”贾诩故作惊讶,惊叹说道“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辩才之外,却有真才典学…哦,抱歉抱歉,恕在下心直口快,唔,这个…敢问为何刘荆州不取足下建议呢?”

 强自忍受着贾诩的冷嘲热讽,祢衡淡淡说道“刘景升虚有其表、徒有虚名,眼浊不识贤愚,耳浊不纳忠言,将贤士用为小厮,是犹货轻仲尼,臧仓毁孟子,如今身死,咎由自取!”

 “这就奇怪了!”贾诩摇摇头,故作不解地望了眼蒯良、蒯越,戏谑说道“我观足下半多也是身居才华,刘荆州为何能重用两位蒯大人,却为何单单不用足下呢?”

 听闻贾诩所言,蒯良、蒯越望着祢衡冷笑不已。

 只见祢衡不屑地望了一眼两人,嘲讽说道“刘表沽名钓誉,二蒯虚名乃盛,岂不是‘情投意合?”

 “混账!”蒯良暗骂一句,其弟蒯越转头望着贾诩,他深深感觉,

 此人不简单!

 “哦!”贾诩似乎恍然大悟,点点头对称衡说道“原来不怪刘荆州不用足下,而是足下籍籍无名啊…足下自诩一身才华,却为何籍籍无名呢?”

 贾词话音刚落,蒯良冷笑说道“这位大人,我等眼前这位,可不算是籍籍无名哦,他可是大大有名呢,可惜却是恶名,狂子、狂徒,哼!”“哦!”贾诩

 恍然大悟,眼神上下打量着祢衡“原来足下也并非籍籍无名啊,那么说来,刘荆州不用足下,倒有些令人费解了…颇为费解啊!”这老狐狸,真是狡猾啊!司马懿暗暗一笑。

 “这位大人何必费解!”贾诩话音刚落,蒯越亦是思报方才一箭之仇,哂笑接口道“我故主刘荆州在时,荆州乃平,黎民安居,亦算是明主,此人当初自荐时狂悖无礼,毁及他人,德才不足,遭了刘荆州忌讳,哼!便是徒逞口舌之勇,乃有此劫!”

 听着众人的奚落,就算是祢衙,面色亦是稍变,正说话,却被

 贾诩看准时机打断,憋在心中,好不难受。

 反观贾诩,仍是方才那艇笑容可掬,微笑着说道“在下还有一

 疑问,望足下解惑!”

 明知对方阴谋,但是祢衡却无法退缩,唯有硬着头皮上。

 “大人但说无妨!”

 “好,那我就直说了,冒犯之处,还望恕罪!”贾诩拱拱手,故作诧异问道“你言司徒小事懈怠、大事昏昧,不足以为他人所仰,然而据在下所知,自司徒顺曹公掌兵一来,天下诸侯大多折翼于司徒兵锋之下,名震四海,巷口小儿,皆识司徒之名,百姓更是恩戴有加,反观足下,每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,对百姓毫无建树,有何等资格评论司徒作为?”

 “你…”被贾诩一言说到痛处,祢衡面色大变。

 也是,空有一身才华,却无法得以施展,心中是何等感受?

 深深了口气,祢衡冷笑说道“刘表早前若是肯诚心重用在下,你等今日岂能身在此处?”

 “这话说得!”司马懿戏谑一笑,忍不住口道“在下可否说,若是先帝肯诚心重用在下,不复黄巾之祸,不复如今天下大矣!在下可否这么说?”

 “妙!妙!”

 “哈哈,自然可以!这狂徒尚可如此,迳位大人如何不可?”

 “不复黄巾之祸,哈哈!这位大人所言极是啊!”为报方才之仇,荆州文官纷纷出言义助司马懿∩落祢衡。

 遭到如今奚落,若在平日,祢衡自然不会放在心中,然而今日不知这么,他却是感觉浑身不自在,尤其是面前那人假惺惺的笑容,更是叫他心火顿起。

 望着祢衡死死盯着自己,贾诩暗暗冷笑一声,故作诧异说道““哦?莫非是在下说错了?足下也并非是毫无建数?唔,在下向来是有硭必纠,足下但可直言,在下洗耳恭听!”

 “…”在祢衡眼中,贾诩的笑脸似乎太过于惹人厌,微思一下,祢衡凝声说道“若是刘表能听我建议,与袁绍联盟,你等今日头在何处,尚不得而知也!”

 此人狂妄归狂妄,却是有些才华!贾诩暗暗点了点头,微笑说道“那为何刘荆州不遵足下之策呢?”

 “哼!”祢衡冷哼一声,不一语。

 “无论刘荆州为何不遵足下建议,眼下足下,对于荆州军民,仍是

 毫无建树啊…不知还有其他么?”

 “…”咎着贾诩笑得那般自若,祢衡为之气结。

 “足下既然不一语,想来是没有了…”长长叹了口气,贾诩

 显得有些失望。

 “在下心有十余条安邦富民之策!”祢街面色一正,凝重说道。

 “心有…也就说,还不曾实施,什么都不曾为荆州做过,只在心

 中相及,在下可否这么理解?”

 “你!”祢衡面色大变,方才那种泰然自若早已消逝无踪。

 “哼!”冷笑一声,贾诩面色一沉,冷冷说道“稍有才华“便悖才傲物,目中无人,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庸才罢了!偌大天下,如你之辈,车载斗量,不计其数,竟敢在此妄自尊大,可笑之极!”

 说着,贾诩见祢衙脸上犹有愤愤之,淡然说道“即便是稍有才华,然而却无处施展,比亢不才,有何差别?司徒曾言,人之价值,在于他为国为民所作出的贡献!在我眼中,你不过是一小厮,即便是有才华,亦不过十有才华的小厮罢了,勿要再惹来笑,好自为之!”说罢,贾诩转身回席。

 贾词话音已落,堂中众人一言不,皆望向祢衡,冷眼看他如何收

 场。

 其中,曹有些诧异地望着贾诩,心中有些咋舌,他不是没听荀薮i、荀攸等人说起过,说江哲帐下除李儒外,仍有两名贤良,才华与他们不相上下,对此曹不是很在意,毕竟大才又不是白菜,哪是说有就有的?可是如今一看此人谈吐…不简单啊!

 就在曹心有所思之时,却见祢衡拱手一礼,急声说道“且慢!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

 “在下?”贾诩转过头来,哂笑说道,武威郡贾诩、贾文和!”

 原来此人就是当初张绣斋下谋士贾诩?

 蒯良与蒯越对视一眼,心中暗暗警惕,毕竟,贾诩虽名声不显,但却是瞒不过蒯良、蒯越二人。

 贾诩者,国士也!

 “贾文和…”祢衡喃喃自语一句,拱手说道“先生大才“敢问

 先生眼下居何职?”

 蒯良、蒯越心中一动,不转睛望着贾诩,却见贾诩轻笑一声,淡然说道“在下区区之人,何足挂齿?眼下愧居司徒府刀笔吏之职!对于舞文弄墨,在下倒是堪堪可行…”说罢,贾诩走到江哲身后、司马懿身旁席位,安然复坐。

 啧!司马懿暗暗撇嘴,有些嫉妒地偷偷瞥了眼贾诩。

 也是,同样是司徒府刀笔吏,贾诩比司马懿,简直是好得难以相提并论。

 反观祢衡,却是一脸愕然,有些怀疑地望了一眼曹,又望了望江哲。

 如此国士,用之为刀笔吏?

 蒯良、蒯越对视一眼,心中惊异不已。

 而与此同时,襄城中,有一名老道顿足于街道,望着两旁襄百姓,眼中神色有些令人费解。

 “变数…气运…不得已要见他一见了…”

 太困了,码到后面,越来越了,不行了…

 这星期在赶进度,星期一恢复一天一更,早早写完,大家轻松,我也轻松  m.BocA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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